我体质特殊。
与人灵肉合一时,可以汲取对方灵感,在皮肤上开出昙花刺青。
昙花一现,我就能窃取对方最引以为傲的才华。
为配上“乐坛谪仙”的名号,周聿白找来上百个乐手,让我为他汲取才华。
第一百朵昙花开时,我让他写出了一首足以与大师比肩的传世之作。
他抱着我,听完我弹的曲子,眼底是藏不住的狂喜。
“青黎,你就是我的最爱。等专辑拿下金曲奖,我就娶你。”
颁奖礼那晚,我们的专辑果然拿下大奖。
他却在台上感谢他的青梅,说所有灵感都源于她,然后向她求了婚。
我冲上台质问,他神情冷淡。
“小雅的手废了,弹不了琴,我不能再让她伤心。”
“你不同。凭你的天赋,没有我也能成宗师。”
后来,他的青梅没了灵感,几近疯癫。
周聿白竟给我下药,把我送上一个个艺术家的床。
只为让我汲取灵感,再转录给他心爱的青梅。
他吻着我满身的昙花刺青,嗓音喑哑。
“青黎,我知道这不公平。但这些才华在你身上是浪费,不如给小雅。”
“只要你点头,我让你做周太太,唯一的周太太,行吗?”
我笑得明艳,说好。
他不知道,一旦我变了心,强行汲取的灵感,是会反噬的。
1
周聿白将一杯掺了药的红酒递给我,灯光下他依旧温柔。
“青黎,再辛苦一晚。”
他指尖抚过我颈上的昙花,嗓音喑哑。
“这是最后一位了。”
墨色的花瓣,像丑陋的癣,是他烙下的“恩赐”。
“小雅情绪不稳,总说对不起我。毕竟,她是为了救我手才出事的。”
他凑近我耳边,热气拂过,
“我欠她的,青黎,就等于你欠我的,对吗?”
我抓住他的衣角,声音发颤:
“聿白,今晚留下陪我,好不好?我怕……”
他眼中闪过嫌恶,利落抽回手。
“我最近操劳过度,医生让我禁欲,实在是没办法。”
“今天是顾淮,音乐圈子里有名的金枪不倒,你会感到快乐的。”
我的声音几乎颤抖,“聿白……”
他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话,“就这样吧!”
我苦涩抬眼。
记忆中那个对我说,会好好待我一生一世的人,与眼前的男人重合。
他耐心告罄,捏住我下颚,将混着烟草味的冰凉液体,尽数灌进我喉咙。
他不知道,这杯酒里的迷药,三天前就被我换成了维生素C。
周聿白,你很快就会知道,谁才该感到“荣幸”。
夜晚门铃响起,顾淮准时敲了门。
他目光锐利,定格在我脖颈的昙花上。
他扯了下嘴角,声音冰冷。
“画得不错,差点连我都骗过去了。”
“周聿白就让你用这种把戏糊弄他?”
顾淮不愧是和我从小长大的朋友,一眼就看出了我脖颈的昙花是假的。
他径直走来,一眼看穿我强撑的镇定和恨意。
伸出手,指腹拭去我眼角的泪。
动作轻柔,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心疼和占有欲。
“他这么对你,你就没想过……毁了他?”
他的声音带着蛊惑,敲在我心上。
“青黎,我带你走。”
我摇了摇头。
在顾淮错愕的目光中,我抬起泪浸的红眼,直视他。
“顾淮,该走的不是我。”
又一个整夜未眠。
天还没亮,周聿白就来了。
我关掉手机里的靡靡之音,门外传来他低沉的问话。
“新开了几朵?”
保镖的声音毫无起伏:“回周总,不多不少,正好一朵。”
周聿白满意地轻哼。
我在镜子前画完最后一笔,换上他爱看的白裙,推门出去。
周聿白揽我入怀,手指直接抚上我的锁骨,摩挲着那朵新鲜的“昙花”。
“委屈你了,青黎。”
他嘴上说着抱歉,眼里却是审视艺术品的占有欲。
他欣赏够了,在我额头印下一吻。
“小雅精神不好,怕生人,辛苦你跑一趟她的疗养院,当面把灵感渡给她。”
车停在疗养院门口。
林雅的助理陈姐拦住我,双手抱胸,目光鄙夷。
“林雅小姐说,你身上太脏,气息污秽。”
她朝门外的积雪扬了扬下巴:“在雪里站三小时,‘净化’干净了再进去。”
我在风雪里站着,血液都快冻僵了。
三个小时后,我四肢麻木,摇摇欲坠。
陈姐终于开门,像唤狗一样:“进来吧。”
房间里,林雅穿着羊绒裙,端着热可可,居高临下地看我。
“昨天和聿白折腾的太晚了,我这身子骨实在是有点扛不住。”
更新时间:2025-07-07 09:40:18